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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一上學期的時候,每次打電話,媽媽總是問我想不想他們,我都會說不想。
  不知為什麼,初來北京,心中空落無依,總是能想起家鄉和以前的同學,但很少想起父母。也許是覺得與父母的關係不會有什麼變化,回到家還是一樣,所以心安理得,甚至為逃離父母的管束而竊喜。直到後來才知道,這些失落,都深深淺淺地刻在我與父母之間。
  老師讓我們寫教育自傳、寫自我剖析,都會提到父母。那時回顧這將近20年中與父母的相處,只覺得無從下筆。或許是因為與父母有很多不一致,也許是因為在學校待得久了更習慣與同學在一起,很長一段時間里,我不是很願意和父母聊天,也不喜歡一起出去。我覺得我與父母之間似乎有一道屏障,對著他們,或許我可以平常地講述別人的故事,卻說不出自己的感受。
  前段時間,老師讓我們給父母寫家書,我已經不記得自己寫了些什麼了,大概是提到了一些過往的感受。寫完之後我感到一種莫名的尷尬,而收到父母回信時又不由自主地流淚。我想,那大概算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談吧。我才明白,面對父母,其實不必那樣小心翼翼,因為在他們面前,我永遠都是那個沒長大的孩子,而他們,能微笑著包容我的幼稚與倔強。
  放了一個月的假,離別時才感覺相聚的短暫。我好像剛剛開始有一點懂得愧疚,便又要遠離。因為媽媽經常上夜班,所以每隔一天,就會有一個寂靜的晚上,爸爸一人坐在家裡看電視,而我,身在千里之外的地方。我捨不得離開,甚至有些害怕,害怕聽到他們的叮囑——那些嘮嘮叨叨的叮囑里讓我難以面對的,就是這些纏綿的掛念了。  (原標題:其實不必那樣小心翼翼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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